/ 苏湧琇
童年的神秘诡异之堡
童年的爱丽丝堡(照片:取自林木生校长部落格) |
小时候,老家在巫拉荣“山上”的板屋,面山背林。上学须翻山越岭,穿过几家伊班长屋,还得走一段很长的黄泥路,方能到达柏油路口等校巴。
那个年代,家里只有老爷摩托车代步。拥有一辆摩托车已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更不要提汽车了。要到市镇去对我们四兄弟姐妹而言似乎是遥不可及的事。
犹记得,每每爸爸提议带我们到市镇去,四个小瓜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喜悦的心情伴着难以抑制的期待。然后一家七口便整装待发、兴高采烈地乘坐的士往市镇前进。
难得到市镇一游,到“隆江楼” 吃干捞面是务必的惯例。然后爸爸就会牵着我的小手到长屋摄影室前的体重秤测量体重。我总喜欢让爸爸把我抱上体重秤,然后投入20仙硬币。四兄弟姐妹总是喜欢比赛看谁的体重增加得最快。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代,大家都希望自己可以快快长大。事隔多年,那幼气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
回家路上,爸爸特地要求的士司机绕远路让我们四个小瓜一睹镇内的风景。印象最深刻的是每每路经海唇街,妈妈会指着绿色的“老爷间”要我们兄弟姐妹双手合十拜拜。那个懵懂的年代,只知道拜拜是为了祈求慈悲娘娘保佑我们快高长大,学业进步。
睥睨于巨木山丘之上百余年的爱丽丝堡是回家路上必经之地。记得有次爸爸指着山上白色的一所建筑物用英语说那是Fort Alice。我似懂非懂地跟着念了一遍,有口无心。反而调皮的哥哥无心加了一句:“这地方有鬼噢!”这么一说反而为爱丽丝堡增添了几许的诡异,也让她在我童年的记忆里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少年情怀慨叹爱丽丝的古老沧桑
时间有如无数恒河沙劫,我在爱丽丝堡诡异与神秘的记忆中悄悄长大。因为诡异所以避忌,在童年成长过程中自然不会触及 “敏感”的那一块。说来惭愧,生于斯,长于斯的我,直至16岁那年,迫于初三历史考察的需要,我生平第一次踏足爱丽丝堡。
关于爱丽丝堡,传闻很多,故事也很多。这座古堡,见证了当年成邦江的兴起,以及我们的祖先从中国飘洋过海南来白手起家的辛酸史。令我这个土生土长的灵魂有了颠覆的欲望,吸引着我去做深层次的探讨和解读。多年后的实地一见,完全颠覆了小时候对爱丽丝堡诡异神秘的看法。反而在这样一个无心插柳的因缘下竟然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的古老与沧桑。
守护着老成邦江人的生命与财产的大炮。(照片:谢德娇提供) |
百年爱丽丝,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地伫立在鲁巴河畔的小山丘上,是成邦江市硕果仅存的历史见证者。132年了,她是如此忠心耿耿地俯瞰着鲁巴河,监视出入河口的船只,守护着快速成长的成邦江市镇。当年布洛克拉者建造爱丽丝堡砲台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监视河面情況,保卫领土,以防敌人及海盜入侵。爱丽丝堡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处于鲁巴河上游沙里末与下游龙芽之间,故由上游和下游侵击的敌人都可一目了然。
记得中三的历史老师彼得.伍兹(Peter Wood)曾经说过爱丽丝堡建于1864年,是布洛克拉者统治时期的产物。爱丽丝堡的前身是实卡朗的詹姆士堡(1849-1863)。由于詹姆士堡的所在地地势偏低,常遭河潮泛滥之害。于是,第二任拉者查尔斯布洛克在1864年决定把它拆除,将大部分的建筑材料搬移,并在离詹姆士堡约五哩鲁巴河下游的一座小山坡上,重建另一座堡垒。
堡垒落成后,起初并没命名。直至1870年,查尔斯布洛克的夫人———拉妮马格烈爱丽丝初次到访砂拉越,堡垒才以她的第二个教名“爱丽丝”命名。
古堡面向鲁巴河处,中部有个门楼。但我找了许久,始终不见资料中记载的活动抽动式木制梯子。未踏足古堡前,还以为自己可以模仿看守以伊班话呐喊:“Oh ha! Oh ha! Oh ha! Jam diatu pukul lapan, Tangga udah ditarit, Pintu udah ditambit, Orang ari ulu, Orang ari ili, nadai tau tau niki kubu agi.” 为此找不到表演的平台,无法一圆这小小心愿,害我耿耿于怀了好一阵子。
男生们带头爬上了古堡二楼。我们一群女生也不甘示弱。岁月腐蚀了楼道木板,我们都走得战战兢兢,深怕一个不小心,会将那陈旧腐蚀的木板给踩破,让脚陷下去。可恶的垂仑还在木板的另一端跳来跳去,和诰平在宽旷的空间里玩起追逐游戏来。当年的法庭、办公室,还有警察与野战部队人员的宿舍位置已无迹可寻,我们能做的只有凭空想像了。
二楼的窗口是由密密麻麻的盐木交叉而成,类似可以通风的铁窗,的确非常罕见。堡垒后部两旁各有一座瞭望塔。我们沿着小楼梯爬上去。从瞭望台望去,可以俯瞰斯里阿曼市区的全景。事隔多年,小塔内的铁筒已不见了踪影。当年瞭望塔内都有哨兵每日24小时站岗,可以想象当年瞭望塔上的哨兵遇到紧急事件敲击铁筒,拉开嗓子做警报的情景。
然而好景不长,1970年后,随着政府治理机能日渐扩大,她那狭小的空间已不足与应付所需。于是最终闲置。
走进爱丽丝堡,走进了一段历史隧道。这是一处不折不扣的历史遗迹,是一片曾经风光无限的权力废墟。我们大伙儿听她倒帶式地逆溯成邦江的百年历史,突然莫名地悲从中来。啊,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曾经的繁华与喧嚣,早已尘埃落定。她总是静静地躺在市镇的一角,独自面对熙来人往的车水马龙,寂寥守望着鲁巴河畔梦娜的潮起潮落。任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斑驳的痕迹,她依然鼎立不倒,以她那刚毅深邃的内涵,恒古不变地演绎着古老与沧桑。
和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我对爱丽丝堡牵肠挂肚的悲情并不持久。繁忙的中学生涯,很快地,我已将爱丽丝堡弃置脑后,完全沉浸在功课考试与搞活动的日子里。
中六毕业,我带着满腔的热血,携着父母的期盼踏上通往象牙塔的列车,飘扬过海到槟城理科大学。大学忙碌但充实的上课下课的日子,呆在小阁上亮灯熄灯的翻阅、查证的睡眼,通宵达旦赶活动跑巡回的象牙塔生涯,是如此绚丽璀璨,多姿多彩。
身在异乡,反而对故乡爱丽丝堡的那份缅怀愈发强烈。2001年,在海的另一端,我听在职的一位记者朋友说,爱丽丝堡早在五年前已被宣布为危楼,即将面临拆除的命运。遗憾的是,古堡断壁颓垣的悲壮与荒凉非但没受到应有的维修与重视,反而近几年来成为吸食强力胶者的天堂。外界传言闹得沸沸腾腾,话说砂州社会发展与城市化部有意将古堡拆除,并将其地点充作其他发展用途。
听闻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我的心仿佛掉入无底深渊。我为这些年对她的漠不关心深感遗憾,更为自己来不及做最后的道别而耿耿于怀。渺小如我,除了希望时间就此定格,惋惜慨叹之余,我可又为这文化遗产贡献了什么?无奈干旱时有兴,满腔热血也不能呼天抢地的无原则求神问雨。我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气馁沮丧。如果能让我有选择的余地,毫不犹豫地,返乡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见爱丽丝堡“最后一面”,然后好好地说再见。
刚巧那学期,我正上着“媒体与社会发展”这堂课,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满腔的热血愤怒无处发泄,我以“古迹保存与经济发展的拉锯战:爱丽丝堡案例研究”当议题,在课业中以批判性的思维进一步探讨媒体在维护古迹所扮演的义务和角色。这样的无心插柳反而让我在这课业中莫名其妙的取得了高分。
爱丽丝堡的脸上到处写满时代侵蚀的遗痕,什么时候她已成了美丽的废墟?往昔的龙蟠虎踞,都随着流逝的时光,沉淀成历史画卷中一抹淡然斑驳的影像。她仿佛是个累了的巨人,依稀地沉睡着。这一睡,不知不觉已过了半个世纪。什么时候会有一个英勇的王子来搭救这沉睡不醒的睡美人?
丰裕的历史为爱丽丝堡留下了太多的美丽和遗憾,就像倒带的岁月片段,深深地刻在每个成邦江子民的心间。我赶不及参与古堡当年的辉煌,但却对她今天的没落有一份无法言喻的悲伤。
大二那年,为了应付课业所需,我在误打误撞之下,来到了槟城清荷人文空间。那是一间很有味道的老屋,是文化古迹保留工作做得挺好的战前建筑物。古朴雅致的摆设与装潢让人怀旧心起。在那儿巧遇槟城文化修复大师陈耀威,有幸和他做了简略的采访。他带领我认识老式建筑设计,记忆中最深刻的是“海峡”折衷式的木制窗扉,复古味道十足。阳光充斥的小天井下还有一口小井。
记得中三的历史老师彼得.伍兹(Peter Wood)曾经说过爱丽丝堡建于1864年,是布洛克拉者统治时期的产物。爱丽丝堡的前身是实卡朗的詹姆士堡(1849-1863)。由于詹姆士堡的所在地地势偏低,常遭河潮泛滥之害。于是,第二任拉者查尔斯布洛克在1864年决定把它拆除,将大部分的建筑材料搬移,并在离詹姆士堡约五哩鲁巴河下游的一座小山坡上,重建另一座堡垒。
堡垒落成后,起初并没命名。直至1870年,查尔斯布洛克的夫人———拉妮马格烈爱丽丝初次到访砂拉越,堡垒才以她的第二个教名“爱丽丝”命名。
初三的历史考察课业 |
回想当年结伴到爱丽丝堡参观的一大班好友当中,隐隐约约浮现的面孔有少云、德琴、文光、光宗、垂伦和诰平等。大伙儿带着笔记本,傻瓜相机,还有建筑卷尺,好一副建筑工程师的模样。虽然长大以后,真正和建筑领域稍有挂钩的仅有少云和诰平。
一进爱丽丝堡庭院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布洛克时代架设火炮的两个台基。当年面向鲁巴河口上游和下游的两尊古炮,若干年前已迁移至斯里阿曼省公署前。
我们在古堡四周四处溜达。这座长约87英尺,宽60英尺的两层楼式建筑物是由盐木建造而成。建筑物内部有个露天庭院,类似中国建筑设计的天井。温煦的阳光透过天井,洒在庭院里。我们往底楼里钻,里头尽是一支支的柱子支撑着。当年集会用的正厅、牢房的隔墙已不复见。我甚至还伸手摸了摸天花板,发现这里的天花板非常矮,真怀疑以前的士兵们身高是不是都很矮啊。
我们在古堡四周四处溜达。这座长约87英尺,宽60英尺的两层楼式建筑物是由盐木建造而成。建筑物内部有个露天庭院,类似中国建筑设计的天井。温煦的阳光透过天井,洒在庭院里。我们往底楼里钻,里头尽是一支支的柱子支撑着。当年集会用的正厅、牢房的隔墙已不复见。我甚至还伸手摸了摸天花板,发现这里的天花板非常矮,真怀疑以前的士兵们身高是不是都很矮啊。
古堡面向鲁巴河处,中部有个门楼。但我找了许久,始终不见资料中记载的活动抽动式木制梯子。未踏足古堡前,还以为自己可以模仿看守以伊班话呐喊:“Oh ha! Oh ha! Oh ha! Jam diatu pukul lapan, Tangga udah ditarit, Pintu udah ditambit, Orang ari ulu, Orang ari ili, nadai tau tau niki kubu agi.” 为此找不到表演的平台,无法一圆这小小心愿,害我耿耿于怀了好一阵子。
当年每日24小时有哨兵站岗的瞭望台,此情此景已成回忆。 (照片:谢德娇提供) |
二楼的窗口是由密密麻麻的盐木交叉而成,类似可以通风的铁窗,的确非常罕见。堡垒后部两旁各有一座瞭望塔。我们沿着小楼梯爬上去。从瞭望台望去,可以俯瞰斯里阿曼市区的全景。事隔多年,小塔内的铁筒已不见了踪影。当年瞭望塔内都有哨兵每日24小时站岗,可以想象当年瞭望塔上的哨兵遇到紧急事件敲击铁筒,拉开嗓子做警报的情景。
然而好景不长,1970年后,随着政府治理机能日渐扩大,她那狭小的空间已不足与应付所需。于是最终闲置。
走进爱丽丝堡,走进了一段历史隧道。这是一处不折不扣的历史遗迹,是一片曾经风光无限的权力废墟。我们大伙儿听她倒帶式地逆溯成邦江的百年历史,突然莫名地悲从中来。啊,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曾经的繁华与喧嚣,早已尘埃落定。她总是静静地躺在市镇的一角,独自面对熙来人往的车水马龙,寂寥守望着鲁巴河畔梦娜的潮起潮落。任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斑驳的痕迹,她依然鼎立不倒,以她那刚毅深邃的内涵,恒古不变地演绎着古老与沧桑。
在海的另一端,用满腔的热血缅怀您
和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我对爱丽丝堡牵肠挂肚的悲情并不持久。繁忙的中学生涯,很快地,我已将爱丽丝堡弃置脑后,完全沉浸在功课考试与搞活动的日子里。
中六毕业,我带着满腔的热血,携着父母的期盼踏上通往象牙塔的列车,飘扬过海到槟城理科大学。大学忙碌但充实的上课下课的日子,呆在小阁上亮灯熄灯的翻阅、查证的睡眼,通宵达旦赶活动跑巡回的象牙塔生涯,是如此绚丽璀璨,多姿多彩。
二楼的地板全都腐蚀破损,惨不忍睹。 |
身在异乡,反而对故乡爱丽丝堡的那份缅怀愈发强烈。2001年,在海的另一端,我听在职的一位记者朋友说,爱丽丝堡早在五年前已被宣布为危楼,即将面临拆除的命运。遗憾的是,古堡断壁颓垣的悲壮与荒凉非但没受到应有的维修与重视,反而近几年来成为吸食强力胶者的天堂。外界传言闹得沸沸腾腾,话说砂州社会发展与城市化部有意将古堡拆除,并将其地点充作其他发展用途。
听闻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我的心仿佛掉入无底深渊。我为这些年对她的漠不关心深感遗憾,更为自己来不及做最后的道别而耿耿于怀。渺小如我,除了希望时间就此定格,惋惜慨叹之余,我可又为这文化遗产贡献了什么?无奈干旱时有兴,满腔热血也不能呼天抢地的无原则求神问雨。我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气馁沮丧。如果能让我有选择的余地,毫不犹豫地,返乡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见爱丽丝堡“最后一面”,然后好好地说再见。
刚巧那学期,我正上着“媒体与社会发展”这堂课,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满腔的热血愤怒无处发泄,我以“古迹保存与经济发展的拉锯战:爱丽丝堡案例研究”当议题,在课业中以批判性的思维进一步探讨媒体在维护古迹所扮演的义务和角色。这样的无心插柳反而让我在这课业中莫名其妙的取得了高分。
还好这传闻纯属无稽之谈。后来在公众沸沸腾腾的反对声中划上了休止符。我虽放下了心头大石,却心有余悸。每每午夜梦回的刹那,我总会莫名地担心,担心自己稍不留神,爱丽丝堡就会在人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曾经一次差点失去的遗憾经历,我一刻也不敢怠慢。回乡后我再次探访这座荒芜已久的古堡。漫步于庭院之间,当年美丽的露天庭院已杂草丛生。自上次的探访,恍然已经过了六年。盐木瓦的屋顶上布满了青苔蕨角。白色的墙虽然是结实的盐木筑成,然而终究不敌岁月的摧残,墙板东缺一块,西缺一块,使常春藤得以在上面挂钩。二楼的地板全都腐蚀破损,眼前一片凄风苦雨,惨不忍睹的惨象。底层的门窗因腐烂而松脱,天花板也因长年累月的潮湿而破烂不堪,似乎暴风雨一来就要一一脱落,让人看了心中不禁一酸。
断壁颓垣的爱丽丝堡,终究不敌岁月的摧残。 |
爱丽丝堡的脸上到处写满时代侵蚀的遗痕,什么时候她已成了美丽的废墟?往昔的龙蟠虎踞,都随着流逝的时光,沉淀成历史画卷中一抹淡然斑驳的影像。她仿佛是个累了的巨人,依稀地沉睡着。这一睡,不知不觉已过了半个世纪。什么时候会有一个英勇的王子来搭救这沉睡不醒的睡美人?
丰裕的历史为爱丽丝堡留下了太多的美丽和遗憾,就像倒带的岁月片段,深深地刻在每个成邦江子民的心间。我赶不及参与古堡当年的辉煌,但却对她今天的没落有一份无法言喻的悲伤。
当年美丽的露天庭院已杂草丛生。 |
大二那年,为了应付课业所需,我在误打误撞之下,来到了槟城清荷人文空间。那是一间很有味道的老屋,是文化古迹保留工作做得挺好的战前建筑物。古朴雅致的摆设与装潢让人怀旧心起。在那儿巧遇槟城文化修复大师陈耀威,有幸和他做了简略的采访。他带领我认识老式建筑设计,记忆中最深刻的是“海峡”折衷式的木制窗扉,复古味道十足。阳光充斥的小天井下还有一口小井。
大三那年,有幸接触理大艺术学院教授珍纳毕莱和她的Arts-Ed团队,通过革新与富创意的方式,如街头戏剧表演、音乐、摄影及通过古迹路径和口述历史去推动艺术教育,促进社会对历史的领会。在槟城古迹信托会和Anak-Anak Kota城市小孩的合作下,喜见许多《探索传统老行业之旅》与《寻造古早味路线》的小册子。眼见槟州子民积极推动槟城文化古迹维修与醒觉教育,对于爱丽丝堡的维护工作,我惭愧自己几近袖手旁观的态度。当年热血澎湃的我曾经想过,如果能将维护文化古迹的精神推广到成邦江这个小镇,那将会是多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啊。
愿为“爱丽丝堡之友”,身体力行追踪关注
踏入社会大学,劳碌奔波于为五斗米折腰,早已忘了当初年少气盛的胸怀大志。
就如几米所说:我总是在最深的绝望里,看见最美的风景。几经峰回路转,岁月在兜兜转转之中,终究回到了原点。
今年4月杪,随着州房屋部与旅游部部长拿督阿玛阿邦佐哈里,在斯里阿曼观潮台为爱丽丝堡维修重建主持推展礼,并承诺政府将拨款500万令吉逐步进行维修与重建。这大选前夕捎来的好消息为苔痕斑驳的古堡注入新的希望,也为她坎坷的命运掀开新的一页。一旦维修工程完成,爱丽丝古堡将成为一间文化遗产博物馆。同时将成为游客的观光地点,并对世人开放、参观,重现她昔日的辉煌。
我是何其幸运,在机缘成熟之际,赶上“记忆的遗珠——成邦江”这班遗产维护行动的列车,成为“爱丽丝堡之友”志工团一员。在本土伙伴成邦江顺兴公会的协调下,由古晋知名绘测师温志坚带领,定期考察爱丽丝堡维修区,并观察与记录这为期18个月的历史建筑维修过程。同时也在爱丽丝堡维修计划遗产博物馆的专业顾问丁华圣的协助下,参与文化遗产博物馆的建立。
几番风雨的等待,我愿沉溺在時光的恒河里,撷拾剥落的历史碎片。百年来物转星移,唯独感情不曾改变。前路漫漫,哪怕几许艰辛,几许坎坷,只要有心有爱有恒,这将是一个美丽的开始。
朋友,如果有一天,你途经斯里阿曼市镇,请放慢你的步伐,停下来歇一歇。这里有壮观的梦娜观望台,可以观河潮,品茶吟诗。也欢迎你到爱丽丝堡文化遗产博物馆,让我一一为你导览,骄傲地向你展现我的故乡———— 斯里阿曼。
注:斯里阿曼在1973年之前称为成邦江。
愿为“爱丽丝堡之友”,身体力行追踪关注
踏入社会大学,劳碌奔波于为五斗米折腰,早已忘了当初年少气盛的胸怀大志。
就如几米所说:我总是在最深的绝望里,看见最美的风景。几经峰回路转,岁月在兜兜转转之中,终究回到了原点。
爱丽丝堡之友专心地聆听丁华圣讲解古堡的建筑设计。 |
我是何其幸运,在机缘成熟之际,赶上“记忆的遗珠——成邦江”这班遗产维护行动的列车,成为“爱丽丝堡之友”志工团一员。在本土伙伴成邦江顺兴公会的协调下,由古晋知名绘测师温志坚带领,定期考察爱丽丝堡维修区,并观察与记录这为期18个月的历史建筑维修过程。同时也在爱丽丝堡维修计划遗产博物馆的专业顾问丁华圣的协助下,参与文化遗产博物馆的建立。
几番风雨的等待,我愿沉溺在時光的恒河里,撷拾剥落的历史碎片。百年来物转星移,唯独感情不曾改变。前路漫漫,哪怕几许艰辛,几许坎坷,只要有心有爱有恒,这将是一个美丽的开始。
温志坚绘测师是“记忆的遗珠——成邦江” 这项社区计划的主要推动者。 |
注:斯里阿曼在1973年之前称为成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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